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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烏腳病醫療紀念館是一幢全台唯一以愛、疾病、醫療記事及台灣精神為主體的紀念館。當西元1957年間殘忍的烏腳病蔓延南台灣學甲、北門、嘉義縣布袋、義竹等地之際,王金河醫師把大半生的光陰放在這裡陪伴病患,視病如親地與病魔搏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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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烏腳病醫療紀念館位於台南北門雲嘉南濱海風景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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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國道1號轉入玉井北門快速道路,北門交流道下,接上台17線濱海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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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北門永隆宮,永隆宮前看似停車格,但不是停車位而是預留攤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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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宮旁有一家具濃厚日式懷舊風的永隆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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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隆診所」與烏腳病醫療紀念館緊鄰,屋頂採用日式灰黑色瓦片建築,乍看之下很像民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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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走,眼前就是台灣烏腳病文化紀念園區,剛來到這裡以為烏腳病只是腳黑掉而已,參觀導覽介紹才知道造成烏腳病的原因是井水裡含砷,會讓人的腳血液循環不足造成壞死潰爛導致截肢,聽完整個故事,心裏好難過,為何這裡井水會含砷?最主要是因為石門位於台灣西部沿海的鹽分地帶,當時沒有自來水必須飲用井水,而淺層井水會滲入鹽水,所以必須飲用深井水,而深層地質含有高濃度的重金屬砷,所以長期飲用所造成砷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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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烏腳病在台灣已趨消失,為了紀念台灣醫療史上嘉南沿海居民的苦難,台南縣蘇煥智縣長及文化局葉局長有感王金河等醫護及教會人員的愛與奉獻的精神,對於社會及家庭具有正面的教化意義,積極向文建會爭取經費,將「金河診所」整建成為「台灣烏腳病醫療紀念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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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規劃後在西元2006年11月動工,歷經9個月的施工,終於在西元2007年9月底完工,這是台灣第一座以醫療為主題所成立的文化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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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間烏腳病博物館原本是治療烏腳病的辦公室,日據時代的規格陳設,走進藥劑室,認識一下什麼是烏腳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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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腳病(blackfoot disease)學名為壞疽或脫疽(gangrene)或俗稱「烏乾蛇」的血管疾病,大部份是屬於血管疾病中因末梢動脈血管硬化所造成的並非傳染所致,有時也會發生在手指即所謂烏手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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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河醫師於西元1916年4月23日出生於台南縣北門鄉,其先祖王象來自福建省泉州府南門外十五都,登岸後居住於台南縣北門鄉蚵寮部落,到了祖父王煥為了經營事業方便起見,兄弟相偕遷至北門本部落,地方人士稱這批由蚵寮來的為「蚵寮王」,其父王讚以捕漁及養殖牡礪為業,並兼營運輸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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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七歲時(西元1923年)進入北門公學校(北門國小的前身)讀書,畢業後由於家境好轉,在老師建議下考進了台南長榮中學,在此其間同時也接受了宗教教育,在三年級時自動要求受洗,長榮中學畢業後因為學歷不受日本政府承認,於是王金河與同學共赴日本求學,西元1941年畢業於日本東京醫科大學,一度在日本行醫,受聘於當地太久保病院,次年(西元1942年)與夫人王毛碧梅女士結褵,在太久保病院擔任外科醫員兩年後,因母親病危,在二次大戰烽火中趕回台灣,母親過世後他就留在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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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劑室裡擺放著用福馬林浸泡的截肢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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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看起來有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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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放標本的這張木桌就是當時的手術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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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沒有權利替你決定,其實我應該親自承擔這種痛苦,雖然我們知道截肢是為了減輕目前的痛苦,這也不是容易的決定,牆上貼的這段話道出當時為病人做截肢是很不得已的決定,因為當時也沒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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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以前的候診室,王醫師是一個忠誠的基督教徒,在主的恩典與帶領下,為烏腳病患付出愛與奉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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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王醫師當時看診的診療桌,由於當時醫藥不發達,病患只能任由麻木、刺痛、轉黑,乃至潰爛,西南沿海許多貧困家庭面臨此一重大變故,伴之而來的是無盡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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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醫療之父-王金河醫師一生奉獻在烏腳病病人的故事,段段動人肺腑,斑斑史蹟的紀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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播放紀錄片的這間榻榻米是當時王醫師那九個兒女的睡舖,這記錄片是王醫師親自訴說當時的情形,口訴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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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醫師說這種病發作起來,非常疼痛如同電擊一般,有的人痛得受不了,以頭撞牆,甚至想要上吊、喝農藥自殺,看到這種情形,真是慘不忍睹,令人鼻酸,憐憫之情油然而生,許下心願竭盡所能,投入烏腳病的醫治工作,醫治烏腳病患照顧他們的生活作息,如有無力處理喪事的家屬,王金河就從木材行買回木料,自己動手替死者釘棺木、入棺、找墓地,並親自和護士及教會義工扛著棺木將死者下葬,在在展現其熱忱、愛心及同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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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河及醫護人員相當有愛心地照顧著每一位患者,細心挑出患者骨肉所長的蛆蟲而面不改色,背著行動不便的患者換藥,其夫人王毛碧梅女士每天免費為貧困患者準備三餐飲食,帶領痛苦呻吟的患者唱聖詩、禱告,使他們精神有寄託,生活更平靜,更開設手工藝工廠,讓烏腳病患習得一技之長,據以謀生改善生活,這一切在一般常人看來是做憨人,但是王醫師卻是歡喜做憨人,越做越覺得有意義,王醫師以基督教徒無私的愛,把他最美好的黃金歲月奉獻給烏腳病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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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片看完,為我們解說的是王金河醫師的女婿,烏腳病發之後,政府對於烏腳病的防治,在1958年由當時的衛生處委請台大公共衛生研究所陳拱北教授領導的研究團隊進行烏腳病流行病學的研究,繼之臺大醫院外科設立六床免費病床,直到1970年7月間台灣省政府才訂頒「台灣省烏腳病防治計畫」,從事烏腳病的防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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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門票,有設置「奉獻箱」,歡迎參觀民眾自由樂捐,牆上掛圖讓我們了解造成烏腳病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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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烏腳病的原因是因為此區居民初期鑿取地下水(因其井圍呈圓形,俗稱鼓井)飲用,其後人口增加,下游濱海地區受海水侵浸,民國初年改用較深的受壓地下水,烏腳病於是開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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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西南平原地下水之化學性質:台灣西南平原地下水層,其化學成份因「深層」及「淺層」之不同而異;「深層」中含有高濃度之砷及有機性三氯甲烷,三溴甲烷等三鹵化甲烷類及擬似麥角生物鹼、維生素D2等麥角鹽(ergot)物質。 

 在未鋪設自來水管之前,因水源有限加上淺井的水質過鹹不適合飲用,為了取得更適合的水源,居民探堀深井汲取深層的地下水。這些深井砷含量高達0.4~0.6p.p.m.,比起標準0.005p.p.m.以下高出許多.長期喝含砷的地下水,除了罹患烏腳病和心臟病外,體內和皮膚也容易產生惡性腫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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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腳病發病有閃電式的,也有慢慢進行的,初期患者的腳趾或手指會有冷、麻、癢、蒼白、紫紅、易疲、觸痛、壓痛,然後進入疼痛期,再進入可怕的壞疽期。 

乾性的患部其容積萎縮、乾燥而硬化好像木炭,之後症狀停留,在一段時間後就自分界線脫落,但還是很痛。溼性的患部起初患部腫脹,然後再逐漸縮小,其內部有水腫液體,其臭味極強,比掛在樹上的死貓還要臭,如不加消毒蛆蟲則會蠢動於活人的腳中,而其疼痛是難以形容,因為疼痛的關係,患者常常幾個月不能正常飲食及睡覺,此時患者的身體相當虛弱,心理上的痛苦也極大,雖然還不會因烏腳病立即死亡,但也會因營養不良而併發其他疾病,精神上也大受影響,有時也會發生精神失常等症狀,但精神異狀大多在截肢手術以後,可得痊癒。 

壞疽期大約有四、五個月(慢性有要一、二年之久),就進入脫落期,乾性壞疽有可能自然脫落,但溼性壞疽大部份要依靠外科手術切除,這種病狀才算告一段落,但有可能會再復發,或是在另一腳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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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台南神學院的宣教士,芥菜種會的孫理蓮牧師娘知道北門鳥腳病患的需要,與王金河連絡,西元1960年就在王金河診所的會客室成立鳥腳病免費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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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當時的手術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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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邊是手術的器具,右邊的是X光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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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病床聽說是大有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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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邊還放置已退休的氧氣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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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河醫師故居目前成為旅遊服務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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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河一邊在省立台南醫院服務,一邊和台南長老教會相往來,也因此認識了基督教芥菜種會的美籍孫理蓮牧師娘,和當年不時到各地義診的謝緯醫師,從此種下他為烏腳病患服務的因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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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在埔里的謝緯醫師也每週來北門一趟,為病患動手術,由此開始近二十五年免費服務烏腳病患的歷程,所以當時的孫理蓮、王金河及謝緯成為早期烏腳病醫療的鐵三角,其間免費診所最高紀錄曾收容八十多人,病患大多來自鳥腳病最猖獗的布袋、北門、學甲及義竹四地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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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念館後院這棟白色建築是以前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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